2009年1月1日星期四

外章 保罗的手册《The construction of paradise》

四、公民的敌人

  至今想起来良方圣的遗物《纯洁的天空》中有一段话让人永远无法忘记,每当读起来都及至胆战心惊;良方圣是这么说的:
  如何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思想?灵魂?那就是要把树栽到有毒的土里,随着时间消逝毒侵入树根,又拿新的毒水洒在树的根部,时间一久生出枝长出芽开出花结出果,然后把这有毒的果给人吃,那么他的思想必将被改造。这种毒很重,不能治疗,最为恐怖的是每个吃过这种果的人,都认为此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将其视为自己灵魂乃至精神的珍宝,并膜拜为一种叫做“文化”的神像。
  这种毒是有缺点的,它侵入不了贤者的身体里,只是在皮肤。可悲的是,一些被侵入骨髓的人却不能有贤者的存在,因为他们认为自己就是贤者,一个世界怎么能有两个贤者呢?真正的贤者被杀了,虚假的病入大脑的人却活着。他们繁衍后代,并让他们的后代重复食用这种染毒的果,整个世界不到一段时间既是到处是黑色的毒苗,一有白色的,即刻被毁灭。
  如何才能挽救这些自认为伟大愚蠢的人呢?那就是把树砍倒!烧毁!把有毒的土壤全部隔绝!这样世界才有生机。这种机会又能被多少人把握住呢?即便上帝给予机会给有贤者出现,但因母体原因也是病入脊髓,注意力一减弱,脑部就被侵蚀……
  
  这些话今天读起来是天堂里的圣音,天使的歌声,只是今天太多的机会都不被革命者把握。在我看来现在的革命者有两种:理想派和实干派;理想者,有一套稳妥的计划对保守统治者进行攻击,但是害怕报复与仇恨;实干派,他们愿意为此付出时间以及生命去战斗,但是却没有一套可行性的计划指导他们的思想,最终还是沦为统治者的工具。
  如何才能把这两派志士合并到一起,这就是我要告诉大家的第一步如何行动。

  在过往的战争中,前线的士兵总是在体力、精神力量及意志被耗尽时给自己提五个问题:我为何而战?我为谁而战?谁才是我的敌人?为什么他是我的敌人?什么是敌人?当这五个问题不能解答的时候,士兵只有选择死亡或者投降,在我看来投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如果一个士兵仅为报答统治者保护他的安全和生活所需要的一切还有作为人的权利之恩情,那么这个士兵在子弹耗尽没有后援或者被统治者战略战术利用,这种利用的价值没有时,士兵是可以按照自己自由的意志选择放弃或继续战斗的。而可悲的是,我们伟大的统治者并没有重视这一点或者利用了这一点,在他们眼中所有投降者都视为背叛者;所有反战者都视为异类者,并把这种扭曲人自由权利的思想撒播在我们的脑中,好让公民为他所利用,以维护自己的统治利益,那些被蒙蔽真正思想的人,却以放弃人身自由的思想为荣,真是难以想象一个人要把轭架在自己颈上,同时攻击那些追寻自由的人。
  在过去季老的时代,所谓内民的思想都被控制着,后来外民的涌入带来了新鲜的空气,也把自由思想的钥匙带到人们的中间来,这是一件好事,我们之所以能凝聚如此多人为着同样的权利奋斗,就是因为这种思想蔓延在我们的中间,好让我们真真实实地去思考,好好的自我反省自己犯下的错。当然,我已经不只一次在演讲中急呼去营救那些大脑受袭者的思想,我的同志们多次建议我放弃这种不切合实际天真的想法,他们认为只要拯救那些病不入髓的人就行了。确实,到今天为止我们被迫妥协了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含泪与那些被控制的“机器人”战斗,这有什么办法呢?我们总不能停下坚强的脚步,我们实在是做着万不得已的事情,我们只能希望那些被控制的人死之前,要能醒悟过来,要明白谁才是自己的敌人。
  一直以来一些革命的组织总是在互相缠斗,有的只是因为一些政见或者行动不合而相互攻击,到头来还是被统治者利用。我觉得这些要严肃公开讨论的内容应当要放到对公民有利的立场去思考,摆正这些要考虑的问题,找到正确的敌人便能团结在一起。这种团结并不是因为害怕战斗而要团结,也不是害怕内乱要去团结,更不要想要利用战斗转移组织之间的矛盾,任何的矛盾的起点都是要有一个一致性的,那就是任何行为都要以公民权益为优先去考虑,不是要靠转移矛盾或者欺骗公民去获得长久的统治权。所以所有的组织与团体都应该团结起来,找到敌人,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本,而今天看看委员会,难道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认定他们是敌人吗?事实已经摆在了我们眼前,容不得他们再施行高超的骗术,即便是在冠冕堂皇的理由也不该让如此大的病毒再衍生在我们中间。
  他们以族群类分、他们以统治形态类分、他们以谎言欺骗公民、他们以转移矛盾和公民注意力为高明、他们以虚伪的行为骗取公民的眼泪、他们煽动人类之间的仇恨、他们为了自己的需要创造从来不存在的难题、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控制新生灵魂的思想以及意识、他们把一个统治者该做的事夸大、他们把一个统治者不该做的事掩盖、他们拿天真的梦想来囚禁向往新思想的公民、他们不给公民自由且编造罪名施压给追求自由的公民。
  过去他们害怕那些靠着自己努力强大起来的组织,他们以各种手段压迫杀害这些天生比他人努力的人,并以奇怪的方式改造了“阶级”这个词的定义,他们之所以要压迫这些天生比一般人要努力的人,是因为害怕利益被动摇,所以他们煽动那些不懂得努力的人,思想愚钝却又不看清自我的人,而这些人都因为吃了那毒树的果,都狂热去为真正敌人卖命杀害虚假被创造出来的敌人。当这些思想不被玷污的人,曾经有能力反抗的人都被消灭干净的时候,他们又反过来压迫这些曾经给他卖命的,吃过毒果的人。
  这些中毒的人过去他们欢呼胜利,因为他们打败了比自己强大懂得思考明白真理的人,现在他们却又开始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甚至被压迫,剥夺自由,又不能反抗,只能去攻击那些被创造出来的敌人来泻恨,却不知道自己一辈子都是给真正的敌人卖命。
  如此荒唐只能存在于童话中的故事却在现实中一幕又一幕的上演,这到底是谁导演的悲剧?
  当直到今天为止,这些中毒的人当初打倒的组织又出现,不过这些组织深得那些统治者的心,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压榨过去曾经为统治者卖命的蠢人,可怜啊。
  当到此时是否还不知道敌人是谁呢?
  难道在这土地成长、为这土地耕种的“外民”不也应当享受公民的权利吗?

  良方圣说得对,这种树的土地应当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