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念,勿回。”
这是阿欢发给我的第七十七条同样的短信,我们已经分手了几月有余。我一直在思考,是什么让阿欢与我格格不入导致了今天的这个局面,事情的原由已经被时间模糊了,我有想过坐上火车与阿欢见上一面,但是,想想我们见面时的情境,又觉得激动之外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我们能两个人默默的坐下来,吹吹牛谈谈爱好星座之类的无聊内容。
此时,春天已经慢慢的离开了我们,我还记得阿欢与我分手的那天指着窗外的雪问我:“雪化了之后是什么?”那时候我差点庸俗的脱口而出:是春天。而后想了想,给了一个连我都鄙视的答案:水蒸气。阿欢很生气,他说我们俩的关系以及过去所有的一切都如水般蒸发掉吧。他扭头就走,只是留下了余温,我在他刚才坐过的椅子上面用脸贴着,感受着这剩下的余温。春天不知中已经过去,我却还想念着阿欢。
想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随后走进我生命里的阿缭,他是个活泼的人,像上帝送给我的兴奋剂,我重新找到了久违的激情与往日的冲动。
我还记得那天中午,我们躺在同一张沙发上,我把花插在他的头上说:“你还记得向日葵吗?”他疑惑地像我眨眨眼,说不知道。我开始向他谈起了向日葵的事。
我对许多人都提过向日葵,我之所以那么喜欢向日葵是有原因,这有那悲伤的往事以及故事有关。在那过去的时间中,我甚至已经分不出故事和往事之间的界线。我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故事中的人,暧昧的界线之间让我幻虚幻实,我只记得我在那个故事中与那个即将死去的人的交谈,我隐约记得在他后院中的那朵向日葵在菊花中是那么的孤独与忧伤。
现在想来,记得一个人跟我提过:“忧伤过头就是做作,做作是没有好下场的。”这句话时刻提醒着我,特别是每次看到向日葵的时候。
我突然想起了和老勐结拜路上的向日葵。
我突然想起了卖花女的向日葵。
我突然想起了偷看过的日记,阿欢的日记,日记里有这么一段歌词:山下那些盛开的向日葵,那片耀眼的金黄色,就好像一片希望的光芒。
我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阿欢:“在那么多花中,我只爱一朵花,虽然它并不特别,但它却充满了希望。”
这时候门响了,我打开门。
拆开包装,一幅画赫然出现,Van Gogh的向日葵。
手机响了。
“我记得你很喜欢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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